【伯辣圖】當我們談“女神”,我們到底在談什么?

文/王勤伯
哲學家伯辣圖在去年3月8日寫過,每到三八節就談女權,是一種惡俗。
今年伯辣圖想說,每到三八節,各微信公號總結 “成功女性”、“偉大女性”、“杰出女作家”、“改變世界的女科學家”等系列清單,同樣俗不可耐。
此類名單,莫過于想要證明,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男人能做好的事情,女人也能做好。
這些名單應該屬于中世紀、屬于19世紀,屬于20世紀。在21世紀仍然熱衷于討論這些問題,等于默認這些問題暗藏的前提——女人智力、勞動能力、創造力比男人低下。
這些名單試圖證明,在工業社會里,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樣成為用勞動力換取食物的成員。卻忽視了工業社會本身的困境——男人同樣在這個自己創造出來的怪物口中掙扎著。
哲學家伯辣圖問:當我們談“女神”,我們到底在談什么?
伯辣圖曾說過,編年史的出現是人類歷史上男權社會建立和鞏固的標志,工業社會是男權社會的最高級形式(此后也將無路可走)。工業社會是一種計時器社會,它的生產模式是計時計件,從本質上反對單個瞬間。
我們從小到大接受公共教育的過程,是被程度不一地馴化最終加入工業社會生產的過程。每個人的成長史,都會潛在地經歷一遍人類社會演進史。
在這個過程里,女神占據了我們生命里尚未被工業化的那些遺存瞬間。女神的出現、存在和消失都是瞬間性的。你為何拜倒在她裙下,為何對她日思夜想,為何愿為她獻上你的工業社會里賣身換取的那些可憐成果,都是在轉瞬之間決定的。不要怪罪女神讓你神魂顛倒,那個瞬間是你存在中罕見的清醒——哪怕正是那個瞬間決定了你一生的迷途。
為了慶祝三八節總是發生在驚蟄之后——這是個自然科學命題,和我們哲學界無關,因為哲學早就和自然科學拜拜了——今天我們“世界罩杯”特意請來了旅居美國的古巴模特拉切伊·瓦略里。
伯辣圖說,親愛的拉切伊,歸根結底,男人還不是最愛女神的動物,他們缺少公螳螂的決心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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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征詩佳作:
網友園
《雨水》
深居于粉白嬌弱的氣息中
兀自離開 沒有告別
不是因為驕傲
是相信會再次相見
你知道在那之后
有許多東西飛走了
白鳥 晚霞 歌與笑淚
我只取一瓢 未滿
而隱忍不語的人
在夜半醒來
獨自在黑暗中
啜飲些許微涼的水
也許驚雷 蟲蟄 與土地
會預先收到些只言片語
泥土正變得柔軟 可親
而梅花已從江南渡至江的北面
2018.3.8
網友Woody
《七律·巾幗贊》
自古英雄愛俊顏
而今女子勝昔男
行軍打仗敢行旅
陷陣沖鋒能頂幡
各行各業身頻現
百崗千職影愈繁
生我天公重啟眼
一肩敢把地球擔